作者福州大学建筑与城乡规划学院硕士研究生薛峰，福州大学建筑与城乡规划学院副教授、院长助理李苗裔，福州大学建筑与城乡规划学院副教授马妍，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创新中心徐辉在《规划师》2020年第8期撰文。在快速城镇化背景下，我国建设用地无序扩张现象十分普遍，对国土空间开发的模拟与评估成为科学编制国土空间规划的重要依据。研究以江西省为案例，在评价江西省2010年后备适宜建设用地潜力的基础上，采用FLUS模型，对江西省2035年建设用地的扩张进行模拟，将模拟预测结果与后备土地资源潜力进行对比，在区县尺度上对2010～2035年期间江西省的国土空间开发走势进行评估，并提出差异化的政策建议。结果表明，江西省省域后备适宜建设用地主要呈“以南昌盆地为中心集聚，向省域外围逐步稀疏”的态势分布；面向2035年，江西省建设用地呈现出以南昌市为核心节点，以南昌市周边的抚州市、宜春市与上饶市为主要扩张区域的“点极式”扩张；在不进行任何政策约束的情况下，省域建设用地扩张表现为“整体较可持续，局部较不可持续”。[ 关键词 ] 江西省；建设用地扩张；模拟；评估；FLUS 模型 [ 文章编号 ]1006-0022(2020)08-0012-08　[ 中图分类号 ]TU984.199　[ 文献标识码 ]B [ 引文格式 ]薛峰，李苗裔，马妍，等．基于FLUS 模型的江西省国土空间开发模拟与评估[J]．规划师，2020(8)：12-19，32． 一 研究方法 （一）后备适宜建设用地潜力评价 1.技术路线本文首先在参考已有文献及考虑评价因子数据可得性的基础上，选取适宜性评价因子并建立适宜性评价指标体系。其次，对江西省全域先后进行自然地质的一级评价及区位潜力的二级修正，以实现建设用地的适宜性评价。最后，减除适宜建设用地中现状已建设的用地与基本农田，得到省域后备适宜建设用地(图1)。2.评价指标选取与指标体系构建在众多的影响土地开发为建设用地的因素中，研究依据因素对建设用地适宜性的影响程度、因素的差异性、独立性及数据的可获取性，首先选取自然及生态安全因素作为硬性评价指标，在此基础上选取社会经济及区位因素作为软性修正调整指标。最终，确定了以下几种主要因素：地形坡度、水域、地质灾害重度高发区、风景名胜区、自然保留地及交通条件、城镇影响力等(表1)。3.建设用地适宜性评价本文在总结已有研究方法的基础上，首先依据自然地质条件筛选出城市建设用地的适宜等级，扣除依照相应法律法规严格禁止开发为建设用地的地块区域，以及地质条件不适宜开发为建设用地的地块区域，其他地块依据地形坡度条件，参考BP模型设定阈值，将地块划分为适宜、较适宜、条件适宜和不适宜四类。具体评价指标选取及阈值设定如表2 所示。其次，依据交通、城镇影响等区位因素对承载力结果进行适宜性调整。其中，交通因素的选取，主要是基于江西省未来交通体系的规划，选取现状及规划铁路以及现状及规划道路等各类交通设施的通达性。现有城镇的影响力，主要是考虑到现有城镇用地对于未来建设用地开发的空间临近影响。各因素的权重主要是参考未来江西省建设的战略部署(表3)、各类交通自身的运输能力特点，以及对于现状城镇建设用地影响的回归分析等来进行设置，按照指标综合，最终得出各地区位开发潜力指数，并将区位潜力划分为三个等级：适宜、比较适宜、一般。研究结合区位潜力等级，以及自然环境适宜性评价等级，对江西省建设用地的适宜性进行了调整。4.后备建设用地潜力评价传统意义上的后备适宜建设用地在《省级主体功能区划分技术规程》中被称为“可利用土地资源”，广义上指可被用于未来人口集聚、工业布局和城镇发展的土地资源，能够客观反映不同区域对未来人口集聚、工业化和城镇化发展的土地承载能力，侧重地区后备适宜建设用地总量的测度，但并没有考虑到后备建设用地的需求主体——人的因素。研究结合人口因素，采用人均后备适宜性建设用地，以更好地测算地区土地资源丰富程度。后备适宜建设用地与人均后备适宜建设用地的计算公式如下：（二）基于FLUS 模型的建设用地扩张模拟 FLUS模型是用于模拟人类活动与自然影响下的土地利用变化及未来土地利用情景的模型，耦合了自上而下的总量预测模型与自下而上的元胞自动机模型，从而得到较高模拟精度的未来城市发展形态，模拟流程如图2所示。其中，总量预测模型能在模拟的每个阶段自上而下地控制元胞自动机的发展，从而在全局上约束元胞自动机的空间发展，纠正元胞自动机数量上和空间上的变化轨迹。而马尔科夫模型作为该类模型的典型代表，由于具有无后效性(在事件的发展过程中，系统的第n 次结果状态只与第n-1次有关，与以前所处的状态无关)与稳定性( 在较长时间后，马尔可夫过程逐渐趋于稳定状态，而与初始状态无关) 特征，恰好符合土地利用变化规律，因此在相关领域得到了广泛应用。而人工神经网络算法(Artificial Neural Network，简称“ANN”) 从一期土地利用数据与包含人为活动、自然效应的多种驱动力因子(高程、坡度、交通及城镇影响力)中获取各类用地类型在研究范围内的适宜性概率，并依次分为输入层、隐藏层与输出层。此外，FLUS模型提出一种基于轮盘赌选择的自适应惯性竞争机制，能有效处理多种土地利用类型在自然作用与人类活动共同影响下发生相互转化时的不确定性与复杂性，使得模型具有较高的模拟精度并且能获得与现实土地利用分布相似的结果。此次研究采用自适应惯性系数来表征自适应惯性竞争机制 。而邻域影响反映了城市周围单元与中心单元的相互影响程度，表示邻域范围内用地单元间的作用。综合各类用地类型在研究范围内的适宜性概率、自适应惯性系数和邻域影响因子，可以确定各元胞的土地利用总体转换概率，公式如下： 二 研究框架 本文在评价江西省2010年建设用地适宜性的基础上，对江西省域2010年后备适宜建设用地潜力进行评价，并利用FLUS模型，对江西省2035年建设用地的扩张情况进行模拟预测，将模拟结果与后备土地资源潜力进行对比，从而在区县尺度上对2010～ 2035年江西省的国土空间开发走势进行评估，最终提出优化省域国土空间分配格局的差异化政策建议(图3)。 三 应用实例 （一）研究区概况 江西省位于中国东南部，长江中下游南岸。2017 年全省总面积为16.71万平方千米，常住人口为4622.1万，下辖11个地级行政区、100个县级行政区、1个国家级新区。江西省地貌类型以山地、丘陵为主，平原、盆地和谷地广布，省内除北部鄱阳湖平原地势较为平坦外，东、西、南三面环山，中部丘陵和平原交错分布。全省有大小河流2400余条，汇聚形成抚河、信江、赣江、修河和饶河五大河系。研究区域土地利用结构类型多样，农用地比重较高，农用地中林地比重较大，建设用地比重较低。（二）数据来源 研究使用的江西省1990年、2000年、2010年、2015年四期1︰25万土地利用图、基本农田矢量数据、1︰25万DEM 数据、现状及规划的高速公路与铁路数据、省域及县域边界数据、地质灾害数据、风景名胜区数据均来自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创新中心。2010年各县级行政区的常住人口数据来自中国2010年人口普查资料。 四 研究结果 （一）江西省后备适宜建设用地潜力评价1.建设用地适宜性评价江西省处于适宜建设等级的用地面积为14591.06km²， 占省域面积的8.97%；处于较适宜建设等级的用地面积为77918.83km²， 占省域面积的46.5%(表4)。虽然省域适宜与较适宜建设用地面积总量达55.47%，但是适宜建设用地的土地利用现状主要在农用地类型，且并不代表评价结果适宜性等级为适宜的农用地都可以大量开发。可见，江西省可供开发建设的土地资源十分有限，存在结构性不足的问题。在实际开发过程中要利用好这类土地资源还需协调多方面的关系，诸如生态保护、耕地占补平衡、基本农田保护和林地保护等。从空间分布角度来看，处于适宜建设等级的用地基本分布在地势较为平坦的南昌盆地，总体上呈现“一群、两轴、三区、多点”的格局(图4)，其中“一群”指以南昌市为中心的城市群，“两轴”指北起景德镇市浮梁县，南至赣州市信丰县的适宜建设轴和省域北部东西向的适宜建设轴线，“三区”指南昌市适宜建设区、吉安—赣州适宜建设区和鹰潭—上饶—景德镇适宜建设区，与《江西省城镇体系规划(2015—2030 年)》提出的“一群、两带、三区、多节点”空间布局基本吻合。2.后备适宜建设用地潜力评价 江西省后备适宜建设用地的总面积为12507.27km²，占土地总面积的7.49%。研究根据组内差异小、组间差异大的分类原则，将江西省100个县级单元的后备适宜建设用地面积分为小于50km²、50～100km²、100～175km²、175～275km²和大于275km²五个等级，分别对应缺乏、较缺乏、中等、较丰富和丰富，其空间分布情况如图5-a 所示。总体上看，江西省后备适宜建设用地空间分布特点为东北部多于西南部，地形平坦地区多于地形崎岖地区。可见，从后备适宜建设用地总量上看，江西省存在9 个后备适宜建设用地丰富的县级行政区，可利用土地资源面积为2984km²，占全省可利用土地资源的23.86%，相对集中分布于南昌盆地与平原地区；存在16个后备适宜建设用地较丰富的县级行政区，可利用土地资源面积为3427.69km²，占全省可利用土地资源的27.41%，其空间分布较为广泛，散布于各个地级市；存在26 个后备适宜建设用地中等的县级行政区，可利用土地资源面积为3380.26km²，占全省可利用土地资源的27.03%；存在31个后备适宜建设用地较缺乏的县级行政区，可利用土地资源面积为2297.95km²，占全省可利用土地资源的18.37%，主要分布于省域外围的山地地区；存在18个后备适宜建设用地缺乏的县级行政区，可利用土地资源面积为417.37km²，占全省可利用土地资源的3.34%，主要分布于省域南端和鄱阳湖平原。同样，根据组内差异小、组间差异大的分类原则，将江西省100 个县级单元的人均后备适宜建设用地面积分为小于100m²、100～235m²、235～355m²、355～510m²和大于510m²五个等级，分别对应缺乏、较缺乏、中等、较丰富和丰富，其空间分布情况如图5-b 所示。与后备适宜建设用地总量的分布特征不同的是，人均后备适宜建设用地丰富的地区在空间上较为分散，而不是仅集聚于鄱阳湖平原地带，这与鄱阳湖平原适宜居住、人口密度较大有关。（二）江西省国土空间开发走势评估 1.模型精度验证首先，根据江西省1990年和2000年的各类用地分布，利用FLUS模型对江西省2010 年各类用地分布进行模拟预测，然后对比2010 年江西省各类用地分布的实际情况，进行模型精度验证：首先引入Kappa系数，计算得到总体精度可达到0.9211，Kappa系数为0.8536，模拟精度较高。其次，采用由Pontius 等人于2008年提出的Fom系数，以此评价城市增长部分的精度，计算得到模拟的Fom系数为0.14，模拟精度较高，进一步验证了FLUS模型应用于预测城市未来用地发展的可靠性。2.2035年建设用地扩张模拟研究在自然地质条件约束下，对2035年江西省建设用地扩张进行模拟。首先以预测的江西省2035年的建设用地规模为目标，运行FLUS模型，经过迭代生成江西省2035 年的各类用地分布，并对建设用地、水域和非建设用地进行分类(图6)。模拟得到，至2035年江西省建设用地面积为4932km²，相比2010年的3956km²， 增加了24.67%， 呈现出以省域北部的南昌市为核心城市节点，以南昌市周边的抚州市、宜春市与上饶市为主要扩张区域的“点极式”扩张模式，其中抚州市的建设用地主要向西南部市辖区及市域西北部的崇仁县扩张；宜春市与上饶市的建设用地突破既有市辖区范围，“飞地式”大幅扩张，其中宜春市建设用地向市域中部的上高县与高安市扩张，上饶市建设用地向市域西北部的鄱阳县扩张。建设用地的扩张是人口与产业集聚的表现，需要配套相应规模的基础设施，以适应建设用地大幅扩张后的人员出行及货物运输需要，因而针对2010～2035年建设用地扩张面积较大的地区(表5)，对其现状及规划交通基础设施情况进行分析。分析发现，鄱阳湖中部、临川区西南部及宜丰县、高安市、上高县四地接壤处新增大量建设用地，却缺乏铁路或主要公路，且尚未规划交通干线，难以满足人员出行与货物运输在物质载体上的需求，需要进行规划响应。此外，省域南部地级市的建设用地扩张规模普遍较小，这在一定程度上与江西省南部山地、丘陵广布，平原面积较小有关；同时，省域南部的大量土地处于生态保护红线内，这些因素都限制了该地区建设用地的扩张。为了进一步探索江西省建设用地扩张与可利用土地资源分布的在空间上的耦合关系，本文从区县尺度出发对江西省国土空间开发走势进行评估。3.2010～2035年后备适宜建设用地变化评价根据后备适宜建设用地计算公式，得到江西省各区县经模拟的2035年后备适宜建设用地情况(图7) 及2010～2035年后备适宜建设用地变化情况(图8)，可见从各县级行政区后备适宜建设用地变化总量上看，2010～2035年绝大多数县级行政区表现为后备适宜建设用地规模缩减，其中后备适宜建设用地小于50km²的县级行政区从17个增加到了32个，且规模缩减的地区主要分布在省域中北部的鄱阳湖平原地带，这主要与该区域地形条件较好、后备适宜建设用地较丰富有关。一般来说，后备适宜建设用地的减少是土地城镇化的表现，因而江西省绝大多数县级行政区未来将迎来新一轮的土地城镇化，而鄱阳湖平原地带为重点开发建设区域，其中宜春市为开发建设的主要地级市。而期间西湖区、青云谱区、浔阳区与珠山区表现为后备适宜建设用地规模扩张，这不仅与其现状后备适宜建设用地总量稀缺有关，还与交通条件改善使得适宜建设用地面积增加有关。从各县级行政区后备适宜建设用地变化比例上看，相比总量面积的缩减主要集中于鄱阳湖平原的现象，2010～2035年后备适宜建设用地大比例缩减或中等程度缩减的县级行政区在空间上较为分散，体现了以南昌市为核心的鄱阳湖平原地带后备土地资源丰厚，大量后备适宜建设用地的减少对其总体存量影响较小。此外，全南县、安远县的后备适宜建设用地总量仅小幅缩减，但由于其本身可利用土地资源存量不足的问题，对县级行政区来说，后备土地资源的大比例缩减，需要引起相关部门的注意，限制地方后备土地资源的开发。4.2010～2035年省域国土空间开发走势评估为了进一步评估模拟得到的江西省2010～2035年建设用地扩张结果，研究将2010～2035年省域后备适宜建设用地变化方向与可利用土地资源本底进行对比，从区县尺度对2010～2035年江西省的国土空间开发走势进行评估。一般认为，后备土地资源较贫乏的地区，如未来该指标大比例或中等比例缩减，则后备土地资源的利用表现为显著不可持续；如未来该指标较小比例缩减或扩张，则后备土地资源的利用表现为可持续。而后备土地资源较丰富的地区，如未来该指标较大比例缩减，则后备土地资源的利用表现为较不可持续；如未来该指标中等比例或小比例缩减，则后备土地资源的利用表现为可持续；如未来该指标扩张，则后备土地资源的利用较不合理。根据上述准则，研究耦合地区2010年人均后备适宜建设用地与2010～2035年后备适宜建设用地变化比例，从区县尺度评估江西省国土空间开发走势(图9)。分析发现，在建设用地扩张上，87%的县级行政区表现为可持续，5% 的县级行政区表现为较不可持续，8% 的县级行政区表现为显著不可持续，且表现为不可持续的地区在空间上较为分散。其中，全南县、宜黄县、乐安县、濂溪区、安远县、上犹县、广丰区与青山湖区后备土地资源较缺乏，但2010～2035年后备土地资源存在较大比例的缩减。此外，虽然上高县、宜丰县、安义县、安福县与鄱阳县的后备土地资源较丰富，但2010～2035年后备土地资源大比例缩减。 五 结论与建议 研究在评价江西省2010年建设用地适宜性的基础上，对省域2010年后备适宜建设用地潜力进行评价。同时，采用FLUS模型，对省域2035年建设用地的扩张进行模拟，并将2010～2035 年江西省后备适宜建设用地变化方向与可利用土地资源本底进行对比，从区县尺度对这期间江西省的国土空间开发走势进行评估，得到以下结论：江西省省域后备适宜建设用地主要呈“以南昌盆地为中心集聚，向省域外围逐步稀疏”的分布态势；面向2035年，江西省建设用地呈现出以南昌市为核心节点，以南昌市周边的抚州市、宜春市与上饶市为主要扩张区域的“点极式”扩张；在不进行任何政策约束的情况下，省域建设用地扩张表现为“整体较可持续，局部较不可持续”。针对本文的研究结论，提出以下建议：(1) 全南县、宜黄县、乐安县、濂溪区、安远县、上犹县、广丰区与青山湖区的后备土地资源较缺乏，但2010～2035年后备土地资源较大比例缩减，政府管理部门应加以重视，在严格保护辖区内永久基本农田与生态保护区的基础上，严格控制城乡建设用地规模，以有效制止后备土地资源的流失。为了较好地管控城乡建设用地规模，应强化土地用途管制，完善土地利用相关政策法规，从而规范土地审批，强化土地监管。在此基础上，还应着力盘活存量建设用地，并提高建设用地利用效率。具体来看，一方面应加快推进城乡低效用地的再开发，充分利用闲置土地，并统筹城镇地上地下空间开发，推进建设用地的多功能立体开发和复合利用，使城市有限的土地得以承载更多的人口；另一方面产业用地作为建设用地的重要组成部分，应重点保障同区域资源环境与发展条件相适应的主导产业用地，对于占地大且低效的产业应进行外迁、企业兼并重组或直接淘汰。(2) 上高县、宜丰县、安义县、安福县与鄱阳县的后备土地资源较丰富，但2010～2035年后备土地资源大比例缩减，应引起土地资源管理部门的注意，在逐步减少新增建设用地规模的同时对低效的已建用地进行集约利用。具体来看，应在严格保护辖区内永久基本农田与生态保护区的基础上，与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节约集约用地目标要求相适应，逐步减少新增建设用地的计划和供应。同时，由于地方存量建设用地总量的快速增加，应对低效利用土地与闲置土地进行梳理，引导产业集群集聚发展，并加大区域在创新方面的投入力度，包括加大研究与试验发展(R&D) 经费投入、制定吸引高新技术企业开设与高层次人才落户的政策。此外，政府应加快推行全面而彻底的土地有偿使用制度，使土地资源在市场上能够自由流动。(3) 对于其余国土空间开发走势较可持续的区县，后备适宜建设用地较丰富或减少速度较慢，可适当增设高新技术企业及服务于地方主导产业、特色优势产业的相关企业，从而吸引人口集聚，激发地方活力，促进地方经济发展。同时，研究也存在一定的不足，在模拟2035 年省域后备土地资源时，模拟结果主要参考的是历史趋势，并没有考虑到2010～2035年期间不确定的政策约束，这也是下一步需要提升的地方。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城市数据派，如需转载请联系城市数据派。

对我国主要的44个城市的城市总体规划进行了认真统计整理，规划的发展定位和城市规模如下：1、广东省东莞市（地级市）：国家批复城市总规市中全国第一个启动2030年城市总体规划编制的城市，已划定城市发展边界，确定237.6平方公里中心城区法定规划。2、福建省福州市（省会城市）：2015年8月7日发文，《国务院关于福州市城市总体规划（2011—2020年）的批复》（国函〔2015〕125号）。定位：福州是福建省省会、海峡西岸经济区中心城市之一、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滨江滨海生态园林城市；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中心城区常住人口控制在410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378平方公里以内。3、甘肃省兰州市（省会城市）：2015年7月13日发文，《国务院关于兰州市城市总体规划（2011－2020年）的批复》（国函〔2015〕109号）。定位：甘肃省省会，西北地区重要的工业基地和综合交通枢纽，西部地区重要的中心城市之一，丝绸之路经济带的重要节点城市。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中心城区常住人口控制在275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250平方公里以内。4、浙江省宁波市（计划单列市）：2015年3月25日发文，《国务院关于宁波市城市总体规划（2006－2020年）（2015年修订）的批复》。定位：我国东南沿海重要港口城市，长江三角洲南翼经济中心，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规划城市规模：2020年中心城区常住人口395万，城市建设用地420平方公里。5、广东省珠海市（经济特区）：2015年02月06日发文，《国务院关于珠海市城市总体规划（2001—2020年）（2015年修订）的批复》》（国函〔2015〕11号）。定位：我国经济特区，珠江口西岸核心城市和滨海风景旅游城市；规划城市规模：规划到2020年，中心城区常住人口控制在105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105平方公里以内。6、湖南省长沙市（省会城市）：2014年4月4日发文，《长沙市城市总体规划(2003—2020年)(2014年修订)》(国函〔2014〕45号)。定位：湖南省省会，长江中游地区重要的中心城市，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中心城区城市人口控制在629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629平方公里以内。7、广西壮族自治区南宁市（自治区首府城市）：2014年11月发文，《南宁市城市总体规划（2011-2020年）。定位：广西壮族自治区首府，南宁市是北部湾经济区中心城市，是我国西南地区连接出海通道的综合交通枢纽；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中心城区城市人口控制在300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300平方公里以内。8、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乌鲁木齐市（自治区首府城市）：2014年11月18日发文，《国务院关于乌鲁木齐市城市总体规划（2014－2020年）的批复》（国函〔2014〕149号）。定位：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首府，我国西北地区重要的中心城市和面向中亚西亚的国际商贸中心；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中心城区城市人口规模控制在400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规模控制在519平方公里以内。9、河南省新乡市（地级市）：《新乡市城市总体规划(2011—2020年)》定位：豫北地区重要的中心城市；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中心城区城市人口规模控制在155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规模控制在140平方公里以内。10、河北省石家庄市（省会城市）：2013年9月13日发文，《国务院关于石家庄市城市总体规划（2011—2020年）》。定位：河北省省会、京津冀地区重要的中心城市之一；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中心城区城市人口控制在300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287平方公里以内。11、江苏省常州市（地级市）：2013年8月15日发文，《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批准常州市城市总体规划（2011-2020年）修订的通知》（国办函〔2013〕86 号）。定位：长江三角洲地区中心城市之一、先进制造业基地和文化旅游名城；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中心城区城市人口控制在248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298平方公里以内。12、贵州省贵阳市（省会城市）:2013年3月，《国务院关于贵阳市城市总体规划（2011-2020年）的批复》。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中心城区城市人口规模控制在320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规模控制在300平方公里以内。13、江西省南昌市（省会城市）：2012年12月8日发文，《国务院关于南昌市城市总体规划(2001—2020年)修订的批复》。定位：江西省省会，长江中游地区重要的中心城市，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中心城区城市人口控制在280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265平方公里以内。14、浙江省绍兴市（地级市）：《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批准绍兴市城市总体规划（2011—2020年）的通知》（国办函〔2012〕194号）。定位：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具有江南水乡特色的文化和生态旅游城市；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中心城区城市人口控制在160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155平方公里以内。15、河北省保定市（地级市）：2012年8月31日发文，《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批准保定市城市总体规划（2008—2020年）修改的通知》（国办函〔2012〕144号）。定位：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京津冀地区中心城市之一；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中心城区城市人口控制在205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210平方公里以内。16、河南省洛阳市（较大的市）：2012年4月9日发文，《国务院关于洛阳市城市总体规划（2011-2020年）的批复》。定位：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河南省副中心城市，著名旅游城市；城市规划规模：到2020年，中心城区城市人口控制在285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265平方公里以内。17、张家口市（地级市）：2011年12月10日发文，《国务院关于张家口市城市总体规划（2001－2020年）2011年修改的批复》。定位：冀西北地区的中心城市，是连接京津、沟通晋蒙的交通枢纽；规划城市规模：主城区城市人口129.8万人，城市建设用地124.0平方公里。18、吉林省长春市（副省级市、省会城市）：2011年12月26日发文，《国务院关于长春市城市总体规划（2011－2020年）的批复》（国函〔2011〕166 号）。定位：吉林省省会，东北地区中心城市之一，我国重要的工业基地城市；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中心城区城市人口控制在425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445平方公里以内。19、海南省三亚市（地级市）：国务院于2011年11月16日以《关于确定三亚市城市总体规划由国务院审批的通知》（国函〔2010〕123号），确定三亚市的城市总体规划由海南省人民府审查同意后报国务院审批。定位：世界著名、亚洲一流的国际性热带海滨风景旅城市，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示范基地和宜居城市，海南省改革创新和城乡统筹试验示范区。现行三亚市的总规为海南省审批的《三亚市城市总体规划（2008—2020）》，定位：国际性热带海滨风景旅游城市，海南省南部中心城市；规划城市规模为：2020 年中心城区人口约 48 万 ，城市建设用地约 70 平方公里左右。20、重庆市（直辖市）：2011年10月15日发文，《国务院关于重庆市城乡总体规划（2007-2020年）修改的批复》（国函〔2011〕123号）。定位：我国重要的中心城市之一，国家历史文化名城，长江上游地区经济中心，国家重要的现代制造业基地，西南地区综合交通枢纽；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中心城区城市人口控制在700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561平方公里以内。21、海南省海口市（省会城市）：《国务院关于海口市城市总体规划修订（2011－2020年）的批复》，（国函 〔2011〕 54 号）。定位：海南省省会，我国旅游度假胜地，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主城区常住人口控制在180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209平方公里以内。22、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副省级市、省会城市）：2011年5月17日发文，《国务院关于哈尔滨市城市总体规划（2011－2020年）的批复》（国函〔2011〕53号）。定位：黑龙江省省会，我国东北地区重要的中心城市，国家重要的制造业基地，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主城区城市人口控制在460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458平方公里以内。23、河北省唐山市（较大的市）：2011年3月16日发文，《国务院关于唐山市城市总体规划的批复》（国函〔2011〕29 号）。定位：河北省中心城市之一，环渤海地区新型工业化基地和港口城市；规划城市规模：到 2020 年，中心城区城市人口控制在 220 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210 平方公里以内。24、河南省郑州市（省会城市）：2010年8月发文，《国务院关于郑州市城市总体规划（2010-2020年）的批复》（国函〔2010〕80号）。定位：河南省省会，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我国中部地区重要的中心城市，国家重要的综合交通枢纽；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中心城区城市人口控制在450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400平方公里以内。25、广东省深圳市（计划单列市、经济特区）：2010年8月16日发文，《国务院关于深圳市城市总体规划（2010－2020年）的批复》。定位：我国的经济特区，全国性经济中心城市和国际化城市；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城市常住人口控制在1100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890平方公里以内。26、湖北省武汉市（副省级市、省会城市）：2010年3月8日，国务院关于武汉市城市总体规划（修订）的批复》，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武汉市主城区城市人口控制在502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450平方公里以内。27、广西壮族自治区柳州市（地级市）：《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批准柳州市城市总体规划（2010－2020年）的通知 》（国办函〔2010〕150号）。定位：广西壮族自治区中部重要中心城市，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中心城区城市人口控制在160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168平方公里以内。28、湖南省湘潭市（地级市）：2010年2月5日发文，《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批准湘潭市城市总体规划（2010－2020年）的通知》（国办函〔2010〕33号）。定位：长株潭地区中心城市之一，湖南省重要的工业、科技和旅游城市;规划城市规模: 到2020年，中心城区城市人口要控制在110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110平方公里以内。29、福建省厦门市（计划单列市）：目前厦门市城市总体规划《厦门市城市总体规划（2010-2020）》正在上报国务院批复。定位：国际知名的花园城市、美丽中国的典范城市、两岸交流的窗口城市、闽南地区的中心城市和温馨包容的幸福城市；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我市常住人口规模将达到500万人，其中城市人口规模为480万人，城市建设用地440平方公里。30、江苏省无锡市（较大的市）：《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批准无锡市城市总体规划的通知》（国办函〔2009〕36号）。定位：长江三角洲的中心城市之一，国家历史文化名城，重要的风景旅游城市；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主城区常住人口要控制在200万人以内，建设用地控制在190平方公里以内。31、西藏自治区拉萨市（自治区首府）：《国务院关于拉萨市城市总体规划(2009年-2020年)的批复》（国函〔2009〕27号）。定位：西藏自治区首府，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具有高原和民族特色的国际旅游城市；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中心城区城市人口控制在45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75平方公里以内。32、陕西省西安市（副省级市、省会城市）：2008年5月6日发文，《国务院关于西安市城市总体规划（2008年－2020年）的批复》。定位：陕西省省会，国家重要的科研、教育和工业基地，我国西部地区重要的中心城市，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主城区的人口将达到528.4万人，城市建设用地总规模控制在490平方千米以内。33、宁夏回族自治区银川市（自治区首府）：《银川市城市总体规划（2007-2020）》，定位：宁夏回族自治区首府、西北地区东部的重要城市；规划城市规模：2020 年达到130万人，中心城建设用地规模控制在152平方公里。34、江苏省南京市（副省级市、省会城市）：《南京市城市总体规划（2008-2020年）》，定位：著名古都、江苏省省会、国家重要的区域中心城市，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中心城区人口690万人。35、江苏省徐州市（较大的市）：《国务院关于徐州市城市总体规划的批复》（国函〔2007〕118 号），定位：陇海-兰新经济带东部的中心城市，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主城区城市人口控制在200万人以内，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180平方公里以内。36、天津市（直辖市）：现行总规为2006年7月26日国务院批复的《国务院关于天津市城市总体规划(2005年-2020年)的批复》（国函〔2006〕62号），目前正在修编中。定位为：我国直辖市之一，环渤海地区的经济中心；规划城市规模为：2020年，天津市实际居住人口控制在1350万人左右；其中，中心城区和滨海新区核心区控制在630万人左右。2020年，天津市城镇建设用地规模控制在1450平方公里以内；其中，中心城区和滨海新区核心区控制在580平方公里以内。37、青海省西宁市（省会城市）：新一轮城市总规已修编尚未批复。现行总规为2006年1月13日由国务院批复的《国务院关于西宁市城市总体规划的批复》（国函〔2006〕2号），定位：青海省会，西北地区中心城市之一；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主城区人口要控制在130万人以内，建设用地控制在128.4平方公里以内。38、北京市（首都、直辖市）：目前正在修编，2005年1月27日，《国务院关于北京城市总体规划(2004 年—2020 年)的批复》（国函〔2005 〕2 号）。定位：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是全国的政治中心、文化中心，是世界著名的古都和现代国际城市；规划城市规模：2020 年北京市实际居住人口控制在1800 万人左右( 其中中心城控制在850 万人左右)，北京市城镇建设用地规模控制在1650 平方公里以内( 其中中心城用地规模控制在778 平方公里以内)。2014年6月5日，北京市政府正式向国务院报送了关于修改北京市城市总体规划的请示。39、大连市（计划单列市）：现行总规为2004年1月20日由国务院批复的《国务院关于大连市城市总体规划（2001年至2020年）的批复》（国函〔2004〕9号）。定位：我国北方沿海重要的中心城市和港口、旅游城市；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主城区实际居住人口要控制在355万人以内，建设用地控制在321.9平方公里以内。40、上海市（直辖市）：《上海市城市总体规划（2015-2040）纲要》正在编制，现行总规为2001年5月11日发文，《国务院关于上海市城市总体规划（1999年至2020年)的批复》（国函〔2001〕48号）。定位：我国直辖市之一，全国重要的经济中心，国际大都市，国际经济、金融、贸易、航运中心之一；规划城市规模：到2020年，全市1600万人，中心城800万人以内、全市建设用地1500平方公里、中心城建设用地控制在600平方公里以内。41、四川省成都市（副省级市、省会城市）：现行总规在2003年进行了修订,2003-2020版总规于2006年上报国家住建部，2008年因汶川大地震，成都市完善工作暂停，2010年重启后再次上报，还未批复。《成都市城市总体规划（2011-2020年）》，定位为：四川省省会、世界生态田园城市、中国西部重要的中心城市；规划城市规模：2009年成都市中心城区实际人口550万人，规划到2020年全市人口控制在2000万人以内，中心城区实际人口控制在620万人以内，到2020年主城区城市建设用地控制在435平方公里以内。42、广州市（副省级市、省会城市）：新一轮城市总规《广州市城市总体规划（2011-2030年）》正在审批中。定位：国家中心城市之一，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广东省省会，我国重要的国际商贸中心、对外交往中心和综合交通枢纽，南方国际航运中心。规划2020年市域常住人口1800万，市域城乡建设用地面积1772平方公里。43、沈阳市（副省级市、省会城市）：现行总规为《沈阳市城市总体规划（2011-2020）》，已上报国务院尚未批复，定位：辽宁省省会、国家中心城市、国家先进装备制造业基地、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规划城市规模：2020年市域常住人口1130万，城镇人口990万，中心城区城市人口735万人，城市建设用地规模730平方公里。44、江苏苏州市（较大的市）：苏州市现行编制的城市总规国务院尚未批复，《苏州市城市总体规划(2007—2020)》，规划城市规模：苏州将按500万人口以上特大城市标准进行规划建设。本文转载自微信号： 国土自然资源空间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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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来源及预处理本研究的人口流动数据采用百度迁徙数据（点击链接）提供的迁徙规模指数作为人口流动相对量，从而对比分析发源地武汉市迁往各省市人口的相对数量。得到1月1日至1月25日的武汉市迁出规模指数，及31个省级行政单位和流动人数最高的前100个市级行政单位作为迁出目的地的迁徙比例（缺少港澳台数据），最终计算得到各省的平均迁徙指数X，表达式如下：其中，Ti为第i个省/市级行政单位作为武汉市迁出目的地的迁徙规模指数，a为各省/市作为迁出目的地的比例，n为总天数，即n=25。“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确诊人数的数据采用丁香园·丁香医生（点击链接）公布的实时数据。因病毒感染存在14天的潜伏期，故采用封城后14天的数据作为因变量，即2月6日，最终得到各省市的确诊人数数据Y。 2.2 研究方法运用一元线性回归数理统计方法研究各省市2020年2月6日确诊人数与1月1日-1月25日武汉市迁出人口相对数量之间相关性，并模拟预测线性回归方程，对比分析疫情扩散的影响因素及有可能被低估的省市。表达式如下：式中，b为趋势斜率，Xi、Yi分别为第i个的省/市级行政单位的平均迁徙规模指数和确诊人数；`x、`y分别为研究时段内的全国平均迁徙规模指数和确诊人数，n为监测的省/市数。式中，Rxy为要素x与y之间的相关系数，Xi、Yi分别为第i个的省/市级行政单位的平均迁徙规模指数和确诊人数；`x、`y分别为研究时段内的全国平均迁徙规模指数和确诊人数，n为监测的省/市数。3 结果分析3.1 人口迁徙规模时空变化格局3.1.1 武汉市迁出规模指数变化趋势 2020年1月1日-23日期间，武汉市迁出规模指数呈现波动上升趋势,并于23日达到顶峰（图1）。23日之后，迁徙数量急剧下降，这是由于政府采取“封城管理”的政策措施，导致市民的出行活动受到权威制约，从而有利于遏制病毒在全国乃至全世界进一步蔓延扩散。图1 武汉市迁出规模指数变化趋势 3.1.2 迁徙规模指数空间分布从省级尺度来看，受到地理邻近性的影响，各省份的迁徙规模指数呈现以湖北省为中心的圈层递减趋势（图2），且武汉市人口迁徙行为多为省内迁徙，因此湖北省的迁徙规模指数最高，为4.44（表1），与湖北省毗邻的河南省、湖南省、安徽省、江西省次之。而广东省和北京市虽与武汉市地理距离相对较远，但由于其作为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高的省市，人口流动数量相对较多。这也与交通工具对人口迁徙行为产生的能力制约有关，东北和西北省区距离武汉市较远，且交通相对不发达，因此迁徙规模指数相对较小。而武汉市素有“九省通衢”之称，是中国内陆最大的水陆空交通枢纽和长江中游航运中心，其高铁网辐射大半个中国，是华中地区唯一可直航全球五大洲的城市。便捷的交通条件为人口流动及病毒扩散提供了良好的客观条件。因此，为了有效遏制病毒的传播，“封城管理”势在必行。表1 各省作为武汉市迁出目的地的平均迁徙规模指数从市级尺度来看，迁徙规模指数的分布格局呈现自武汉市向外递减的圈层式结构，与省级尺度基本一致（图2）。在指数最高的前25个城市中，湖北省内城市占60%，河南省城市占16%，湖南省、广东省、北京市、重庆市、上海市和深圳市次之（表2）。这也体现出武汉市与这些城市的联系度更高。因此，这几个城市更要加强监测管理力度，防止病毒进一步扩散。表2 作为武汉市迁出目的地的城市平均迁徙规模指数Top25图2 迁徙规模指数（左图为省级，右图为市级）3.2 确诊人数时空变化格局3.2.1 确诊人数变化趋势研究期间，全国累积确诊人数呈现上升趋势，非湖北省地区新增病例人数先增长后于2月初达到短期最高点，目前呈现持续下降的趋势（图3）。这也体现出武汉市“封城管理”后，由于权威制约和组合制约，非湖北地区由于与武汉市疫情相对稳定，因此这阶段的治疗重点依然是湖北省各县市。图3 累积（左）/新增（右）确诊人数变化趋势（图源：丁香园·丁香医生）3.2.2 确诊人数空间分布从省级尺度来看，确诊人数总体呈现以湖北省为中心的圈层式递减结构，这与迁徙规模指数的分布结构一致（图4）。其中浙江省和广东省疫情较为严重，分别位居第二、三位；而人口迁徙规模指数较高的河南省的确诊人数反而相对较低，位居第四位（表3）。此外，黑龙江省虽距离湖北省地理距离较远且迁徙规模指数较低，但确诊人数相对同等条件的省份较高。因此，未来防治过程中在持续关注高确诊人数的省份外，应尤为关注浙江省、广东省和黑龙江省具体情况及背后原因。从市级尺度来看，确诊人数分布格局呈现自武汉市向外递减的圈层式结构，与省级尺度基本一致（图4）。在人数最多的前25个城市中，湖北省内城市占60%，浙江省占16%，河南省占8%，广东省广州市、江西省南昌市、湖南省长沙市和深圳市入围（表4）。由此可知，与湖北省毗邻的省份中，省会城市的确诊人数较高，这与便捷的交通和人口流动数量较高有关。而河南省南阳市、信阳市和郑州市人口迁徙规模指数差别较小，但郑州市距离武汉的地理距离相对较远，受到地理邻近性规律和交通工具能力制约的影响，因此确诊人数相对另外两市较少。浙江省温州市确诊人数在湖北省外城市中位居第一，这可能与其当地产业结构有关。温州市商贸发达，劳动力较为集中，因此疫情期间人口接触数量相对较大，“与感染人员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接触”的组合制约相对较小，使得疫情在温州市表现得更为明显。综上所述，应加大相关城市隔离力度，避免病毒进一步扩散。表3 各省级行政单位确诊人数表4 各市确诊人数Top25图4 确诊人数分布（左图为省级，右图为市级）3.3 迁徙指数与确诊人数的相关关系从省级尺度来看，确诊人数与迁徙规模指数呈现正相关关系，一元线性回归模型显著性均较高（P＜0.001）。包含湖北省时各省份的拟合程度更好（R2=0.997），随着迁徙规模指数增加，确诊人数呈现上升趋势，表明人口流动对疫病传播具有较大影响（图5）。不包含湖北省时两者相关关系如图6所示（R2=0.660）。总体来看，河南省疫情控制较好，确诊人数较模拟值偏低，这可能与当地政府宣传防控力度相对较大有关。而浙江省和广东省确诊人数较模拟值偏高，更应引起人们的关注，并深入挖掘其背后的原因，以便因地制宜，有效防控。此外，黑龙江省、江西省、安徽省数值相对偏高。由于地理邻近性的原因，江西省、安徽省与湖北省毗邻，交通工具产生的能力制约较小，因此更易于病毒的传播扩散。而黑龙江省距离湖北省较远，且交通相对不便，确诊人数依然偏高；由新闻可知，截止2月7日，黑龙江聚集性疫情共48起发病194人。由此可知，目前，家庭聚会、聚餐和密切接触是病毒传播的重要途径。应加大防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宣传力度，大力提倡自主隔离，必要时采取“权威制约”的手段对人们进行隔离管制，从而起到避免人们出行活动发生的目的。图5 全国各省份平均迁徙规模指数与确诊人数的相关关系图6 除湖北省的各省份平均迁徙规模指数与确诊人数的相关关系从市级尺度来看，确诊人数与迁徙规模指数之间呈现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回归模型拟合程度较高（图7，R2=0.916，P＜0.001）。其中，除武汉市以外，孝感市和黄冈市确诊人数较多，这与武汉市迁往这两个市的人口规模较高有一定关系。湖北省随州市、宜昌市和襄阳市确诊人数较模拟值偏高，应在医护人员和物资配置层面向这几个城市倾斜，寻找其致病机理，从而对症下药，有效防控，防止超级感染者的出现。而潜江市、天门市、仙桃市、鄂州市、咸宁市和荆州市偏低，这表明，疫情在这几个市有可能被低估，应密切关注感染人员，持续高效、公开透明地发布其运动轨迹，大力挖掘接触过病人的潜在感染人员。此外，“北上广深”和重庆市实际值偏高，这可能与其经济发展水平较高，人口密度较大，“地少人多”的城市属性有关，人口接触机会更多，组合制约相对较小，应加大人群隔离力度，必要时继续延长假期或采取居家办公模式。最后，浙江省温州市实际值偏离模拟值程度最大，应引起高度重视。温州市商贸发达，素以“皮革”闻名，而制造业的发达也使得劳动力较为集中，因此可能导致疫情期间人口接触数量相对较大，组合制约相对较小，疫情在温州市表现得更为明显。图7 全国各城市（迁徙规模指数Top100）平均指数与确诊人数的相关关系4 结论与讨论本研究通过人口迁徙规模指数与确诊人数的数据，采用线性回归模型，模拟预测人口迁徙与疫病传播之间的关系，分析影响疫病传播的制约条件，评估预测疫情可能被低估的省市，从而找到潜在风险较大的地区，对政府部门政策措施的制定提供借鉴意义。主要结论如下：（1）人口迁徙规模时空变化格局2020年1月1日-23日武汉市迁出指数呈现波动上升趋势，直至23日当地政府采取“封城管理”后急速下降，表明权威制约对人们的出行活动具有显著影响；各省市的迁徙规模指数分布格局呈现自武汉市向外递减的圈层式结构，这既表现了地理邻近性对出行活动的影响，又体现出交通工具等出行方式对迁徙活动产生的能力制约。（2）确诊人数时空变化格局全国累积确诊人数呈现上升趋势，空间分布格局呈现以湖北省为中心的圈层式递减结构，这与迁徙规模指数分布格局一致。非湖北地区新增确诊人数先上升，后于2月初达到短期最高点，目前呈现连续下降的趋势。目前，家庭聚会、聚餐和密切接触是病毒传播的重要途径，其使得病毒扩散的“组合制约”减小，从而加快了病毒的传播。因此，应加大防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宣传力度，大力提倡自主隔离，必要时采取“权威制约”的手段对人们进行隔离管制，从而起到避免人们出行活动发生的目的。（3）人口迁徙与确诊人数的关系确诊人数与迁徙规模指数呈现显著正相关关系，数值模拟结果呈现空间异质性特征。从省级尺度来看，河南省防控效果相对较好，可作为典型标杆以供其他省份参考借鉴；广东省和浙江省防控形势仍较为严峻，需予以高度重视和关注。从市级尺度看，湖北省潜江市、天门市、仙桃市、鄂州市、咸宁市和荆州市的疫情有可能被低估，应密切关注感染人员，持续高效、公开透明地发布其运动轨迹，大力挖掘接触过病人的潜在感染人员。浙江省温州市和湖北省随州市、宜昌市和襄阳市实际确诊人数较模拟值偏高，应深入挖掘背后原因和致病机理，从而起到对症下药、因地制宜的防控效果。然而，本研究模型较为简单初级，仅从数理层面分析了人口流动对疫病传播的影响，不能说明其背后的机理，且本研究具有时间局限性，结果受到研究时间的限制。未来应进一步深入挖掘影响疫病传播的一系列影响因素，以期在机理层面有所突破，对政策制度制定提供更具说服力和科学性的理论支撑。 作者简介：王浩人文地理学在读硕士研究生，致力于做对社会有价值的研究特别鸣谢lzd、zsh同学的底图支持参考文献：[1] Kwan M P. Space-time and Integral Measures of Individual Accessibility: AComparative Analysis Using A Point based Framework[J]. Geographical Analysis,1998, 30(3): 191-216.

地域范围：南昌市数据时间：2018年11月数据格式：shp格式属性字段：城市名称，道路名称，道路id坐标系统：百度坐标系（bd09） 数据展示图：数据整体展示图数据局部展示图使用说明：1、此数据非商业级数据，来自于网络，有部分的缺失和误差或错误，仅供个人学习使用。2、此内容为【城市数据派会员】专享。如需下载，请成为【城市数据派会员】，点击我要成为会员。3、如有疑问，请咨询客服微信：xiaopaipai_udparty （请备注：会员+网站昵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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